芸窗

图书馆员(librarian),嗜书(book-lover),嗜茶(tea-lover)。红迷,昆曲迷,简·奥斯丁迷。
清溪白石。可惜在山泉水清。 https://t.co/MEpNrh4YvU
忍不住默念了后半句,出山泉水浊。 - laogao
夜风甚凉,窗帘轻轻晃。想起幼时盛夏贪凉,爬上平房屋顶铺了席子睡觉的事来。那真是卧看牵牛织女星。
附近有一个活动广场,从早到晚,吵得人度日如年。感觉周围的弧形楼群对噪音起到了放大效果。
家父接待外卖骑士也如宾客:开门问候寒暄,殷勤致谢,“慢走”目送。 #老派人
看见“养生”这个词几乎要起生理不适了。
开着窗,虽近午夜,远近犬吠、车声、虫鸣、周遭人家动静,仍随着明暗光一起汇入,源源不绝。小镇早已没有静默如太初夜长如小年的时候。
沿街房子,店铺居多,几乎每家门檐下都有燕子窝。台阶上自然很多鸟粪。阴天,燕子飞得极低,几乎贴着人脚面掠过去。
毕竟是北方。昨日尚有些暑气,今早仿佛一夜入秋。从城外远山上吹来的风,凉如泉水。天空铺满云,下面重叠的红蓝屋顶掺了点灰色调,比艳阳下顺眼些。凉蝉趴在纱窗上,蟋蟀躲在床底下。
随意拨弄地图,看到山中此处“坑坑”,“湾湾”,“新房”等名,稚拙喜感,好想造访。 https://t.co/wpD10GD0ND
又凭添高楼几许。家乡小镇越来越像盗梦空间,从边缘向中心,拔地而起的灰蒙蒙楼群不断挤压。燕子从楼腰飞过。其下是如有形质的喧嚣。
看到路边有人把小鸡雏染得五颜六色,一大笼子艳丽毛球嘤嘤嘤招徕顾客,不禁从心底颤抖了一下。
重重烟树,浩浩云山。
我有过很多次绝望,在与人相处时, 从未被当作绝望来看待。 ——余怒《从未有过》
惭愧,好像只在每次打算寄养鹦鹉到别人家的时候才会好好刷洗一次鸟笼……
去镜子中入睡 人们睡下去的镜子 一直明亮 去镜子中入睡 打更的人提着灯笼 旁边是风马牛 去镜子中入睡 让花朵重开的镜子 一直明亮 ——路东:学习睡眠
“莫谓人间多别恨,便疑天上有离愁。”——吴绡《七夕》
昨儿切了俩芒果招待小朋友,又双叒中招了。从额角到眼皮到嘴唇到下巴,或肿或痒,到处是极细小疹子。叹一口气,取出开瑞坦内服,尤卓尔外涂,第一千零一次打怪升级。
头顶是泼墨般台风天,风里夹着凉凉小雨滴。那些从太平洋上空赶来的积云,并不停留,如所有异乡客一样,行色匆匆,急着奔赴另一个异乡。
刷洗鱼缸,差点儿当了回司马光。
小青小翠最近十分亲爱,两只守在笼子里,也不怎么叫,只顾互相喂食、梳毛,一时好一时恼。如果放出来一只,就开始二重唱了。此时一个在笼里,一个立在吊灯罩上,一问一答,一唱一和,唧唧复唧唧,啾啾复啾啾,不知有多少衷肠要倾诉。
Windows 屏保级蓝天。 https://t.co/8TD6fVChwp
岁月一程又一程。 https://t.co/0dkoWtQR7k
开窗外望,满天白云成队,被风驱赶,自南向北,飞快飘移。暗夜里风声飒飒。无端想起“我自只如常日醉,满川风月替人愁”。
肯示弱的时候,才是对自己内心之强大有了自信的时候。
对英仙座流星雨印象最深的有两次。一次在老玉门市,裹了件运动服外套,虽是八月,后半夜月黑风高,星空凛冽,差点冻感冒。另一次,某年暑假没回家,半夜把对面宿舍的同学喊起来,一起坐天台看。越等越饿,两人分吃了一包小熊饼干。现在还能回忆起饼干的甜味。
如果不是为了推销App,这位小学同学与我大概会老死不相往来吧。
整理书架(一般我会注意不让彼此有芥蒂相看两厌的作家的作品靠得太近),想起村上春树说过,他和他太太两个人的书橱界限分明,互不侵犯,像以前的东西柏林一样。想象一下那两部分气息相通,却老死不相往来的书橱,还蛮有趣的。
“日晴花色自深浅,风软鸟声相应酬”。写得真让人耳目受用,那么明丽、清透。
我家楼上好像每晚都在上演碎尸杀人案,咕咚、哐当、仓啷,重物坠地、球体滚动、钝器碰撞等动静不绝于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