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位可懂得,对于一个刑期十年、多少次与生活告别过、今天上午还蹲在“泽克车厢”里,而明天又要进劳改营的人,“到处走走”是什么意思?他马上随便走路,随便观看,看着几只鸡在车站的小花园里啄食,看看几个农妇正收拾着没有向旅客卖掉的牛油和甜瓜准备回家。他朝侧面走出三、四、五步,没有人喊:“站住!”,他不敢信以为真地用手指触触一棵刺槐树的叶子,几乎哭出声来。
阿扁情何以堪 - 骨古头坏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