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么想起早就去世的姥爷。姥爷寡言到极点,但我深知我是他的宠儿。幼时他比着我身高打了一整套小农具,铁锨镐头锄头耙子俱全,每次上田,他扛什么农具,我也扛什么,虽小样样好用。踩高跷是舅舅教会我,但高跷是姥爷打的。姥姥去看露天电影,他就偷偷给我弄吃的,苦于厨艺不佳,每次都是煮鸡蛋。